前言:
想一想還是覺得不吐不快,想為自己在南華大學讀書的幾年間,給自己一個定位。該文與其說是在創造某個族群或把某群人劃為一個群體批判、汙名他們,不如說在替自己做defense(防衛)。
我沒有大學,我只有受過大學教育,希望你不要看不起我。
主張:
定位「我是學生,我在南華,我不是南華的學生」
闡述:
除了台北帝國大學、師範學校......等基於歷史因素,在創立初期就有正面評價(日據時期日本帝國主義者因日本國內需要而在台灣設立特定職業培訓學校)。 「南華大學」這間學校在創立初期的評價應當是中性的,我想多數「大學」創立初期的評價也應當是中性的。
那麼當我們提到某某大學時心裡浮現對於該大學的印象(刻板印象)的好壞與否。試問是大學教授造成學校的負面評價多呢?還是學生造成學校的負面評價多呢?影響印象與評價的變數大部分還是落在學生身上。
學生的行為影響著校外人士對學校的評價,學生的行為使非該校學生者建立起對於該學校的印象。促成評價與印象的是學生整體。
今日南華大學之所以具有負面的評價,並非由全體學生所造成,而是由少部分的事件與少部分品行不良的學生所造成的。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人們還是容易聚焦在汙點而忽略白紙的部分。以特定負面事件與少部分學生為樣本去類推全體學生的品性,獲得整體學生品行不良的結論,上綱至整個南華學校。
不知道是自我汙名化使學生品行不良,亦或學生原本就是品行不良而集中在學校內?目前並沒有客觀的數據顯示聯考的分數高低與學生道德相關的數據,是少部分的人的作為影響整體學生乃至於學校的評價。
「我是學生,我在南華,我不是南華的學生」是我得到的結論。
我屬於學生(Role)這個角色,我在南華(Place)這個地點,我不是屬於南華的學生(Nanhua's students)這個群體。
這是一個認同的問題。客觀來看我註冊在南華學校具有南華學籍,並不表示我屬於南華的學生這個群體,應當是學生(角色)在南華(地點)求學(動作)指learning in Nanhua。我是一名校外人士,正巧跑來他們南華學校旁聽,我不是這裏的學生。如果稱呼我為「南華的學生」那是對我的責難把我跟他們劃分成同一類人,視我長年的努力與投資為烏有,那是他們南華的問題我不清楚。
所謂「南華的學生」是我對於少部分學生的印象。回憶起一年級剛入學時,當時看到系上大二大三的部分學長姐素質很低,低到讓我訝異。他們是典型的基於一種我是來混學歷,拿文憑的態度來他們南華學校,不單單是不讀書,甚至是抽菸、三字經等常態,我並非僅以此形成對學生負面的印象,而是看到學生的氣質竟能如此低落感到訝異。所謂「氣質」指的是一個人在長年的社會薰陶與素養下內隱在個人的生命裏,從談吐、行為甚至外表上就能表現出來。
曾經懷疑過他們是否受過教育?我看到一群名為大學生的人卻有著國中生小混混的言行,雖說不曾聽過有什麼負面行為,還是讓我大吃一驚原來還有這等人存在。
以印象中系上大二大三的部分學長姐為樣本,類推出「南華的學生」的整體印象。
我認為這等「南華的學生」即是我所謂的「底層學生」。
之所以要劃分特定群體為「南華的學生」與「底層學生」是為了做心理防衛,總是要再有一個敵對立場或者假想的敵人才比較容易督促自己與警惕自己,希望自己不要變得像他們一樣因為我跟他們不一樣。信以為真有這群人,當某些汙名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可以對自己說「那是they的事」心裡也比較好過,
那麼我在defense what?我想這大概是一種自投羅網又逃不出來的無奈的感覺。
我對於來南華念書感到後悔,我後悔的並不是校方、師資、學生、資源,我後悔的並非特定的人事物,而是有一種我來錯地方的感覺,這裡不是我該來的地方這裡很小,小的讓人無法看見外面的世界。這裏就像是鳥籠,我像囚鳥,可是我沒有做錯什麼事,我根本是被騙來的,被自己的無知欺騙,被學校給欺騙,馬的你南華竟然囚禁我。
舊約聖經12:1耶和華對亞伯蘭說「你要離開本地、本族、父家,往我所要指示你的地去」。
這個信念支持我,卻讓我與所接觸到的南華的學生產生衝突。一方面信念使我必須去面對他們待在這裡,一方面我看到的又使我想逃離這裡,這衝突使我把部份的心力投注在探討何以底層學生如何如何?(例如:夜沖、改車、賺得少少一次花完、不讀書、打工為生活重點)自以為在做社會學蹲點研究。
我認為這是在做defense,我的心力被浪費,我覺得學校與南華的學生限制了我的眼界,我覺得我是被囚困的。
所以開始把專注力轉移到社會時事上。可是對於自己在南華讀書這一事情的角色定位沒有解釋,那股衝突感依舊存在。所以寫該文期望畫下一個句點,甚至把該時期的自己做具體的定位。
記得在考喪禮丙級的前一天,搭車到大林火車站,因為正值暑假期間校車時間不定,時間也不早了不知道還有沒有班,因而選擇搭乘計程車,從車站到學校花了250元還是300多,途中司機聽到我是「南華的學生」則囑咐騎機車別騎那麼快。這樣的經驗好像滿常發生的。反正只要聽到南華學生就讓人聯想到夜衝、飆車什麼的。
有一次在民雄表演藝術廳,聽到我是「南華的學生」有人就說:「我都叫他們懶爛學生」。
還有一次在民雄吃鴨肉乾麵時,一位老先生聽到我是「南華的學生」就問我「你們是不是都沒讀書?」
當時的我都以沉默去回答。這些事情我沒有做過,你不要栽贓在我身上。現在我想說「你說的沒錯,他們南華的學生真的軟爛、飆車、都不讀書,他們南華是這樣的。」
「我是學生,我在南華,我不是南華的學生」上述的事情都是你們南華學生的事情,都是they的事,不干我的事。我只承認我是學生,而正巧在南華讀書。
南華三年光怪陸離,各種國、高中時無法理解的現象紛紛出現在眼前,對於為什麼我仍然在南華,我想上帝一定有祂的用意命我來社會最底層接觸這邊的人事物。要我對人有信心有感情有同理心,所以才把我安排在容易接觸到社會底層與邊緣人,需要情感同理的社會工作系。上帝一定有祂的旨意。
全是我的臆測。
他們南華的學生所以給人負面的印象,我想原因有二:
學生角色行使的不完全。身為學生卻沒有學生的樣子,比「大學生了沒」給人的感覺更糟,敗壞了對於大學生的印象。
價值觀的混亂。這是我在這裡三年的心得,好像他們社會底層的人會有價值觀混亂的問題,他們的文化傾向於追求高刺激、高激情的經驗,可以把他們想像成一群動物。這樣去想,在南華的日子就像在看探索頻道節目,觀察他們。
隨意舉幾個常見情況:把打工的錢拿去購買不是現在應該擁有的物質,或者說他們是enjoy在消費的時候被當成尊貴的客人的感覺;或者說他們是把自我的成就與滿足建立在獲得他們這個階級不應該擁有的物質上;或者說無條件的接受賺錢就是為了花錢,買大家都有或者大家都認為應該擁有的東西上。還有言行如小屁孩、三字經。
給一個樂觀的結論,給人有正向的感覺給人信心。
一個人就算是處於艱難的環境,哪怕是南華這等環境他都是可以選擇的,那麼這等學生是還沒有找到自己的意義需要更多的刺激。也需要教授的幫助,那麼教授的角色功不可沒,願意在南華教書真是佛心來著,使動物變成人。
那麼南華學生應該自己決定他要的是什麼?問題的核心還是在南華的學生。
但是我不是這群人,我不是南華的學生「我是學生,我在南華,我不是南華的學生」那是they的事,南華的學生要爛,那是你家的事,別把我弄髒,我跟你不一樣。我並不屬於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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