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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晤談經驗之四


這星期開始心衛中心終於全員到齊了,之前總有人去受訓一直處在二三人的狀態。最慘的時候僅有我一人,那時我才剛開始熟悉業務三個星期不到......(不能想,不能想,不能想,恐怖的回憶)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來的......(眼神死)。


人一多就面臨「管理」的問題,(雖然我不是管理者)我指的是有關工作分配、人員情緒、達成組織目標的「透過方法合理使用資源以完成目標」的「管理」。
若從工作者的優勢來看:
我是個案晤談(也喜歡晤談)
學姊一擁有「權力」能夠代表機構發聲(正式人員)
學姊二是會議資料與臨時交辦事項的處理
學長能力平均,萬事皆可

若從專業分工的角度應該要每個人都做自己擅長的事。但是,但是事實上就算個人專精化自己的優勢也常常會面臨到事情處理不完的狀況,簡言之沒有哪項業務是只要交給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處理就能完成的。所以大家是個team必須合作,不能只做自己善於處理的事。

最近發現「志工」的管理變得很重要,「志工」認為自己是「專業者」;「志工」不認為自己是「打雜的」。結果變成個案晤談的安排上必須考量到「志工」的需求,若排定志工來幫忙的當天,個案會排比較多以滿足到「志工」工作的需要,可是志工畢竟沒有受過相關學科訓練,他憑藉自己豐富的生命經驗與服務的熱忱去和個案互動。有時在和志工的溝通上會有落差。
「志工管理」在我讀書的過程中似乎被忽略了,這部分目前還有一段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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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助者稱為「個案」(client),依據課本上的說法也曾被稱為「顧客」(customer)、「病人」(patient)不同的稱呼背後隱含的是對受助者的「看法」。原本我不看重這些稱呼,反正我都統一稱為「個案」。在我與個案互動的過程中漸漸看到「我怎樣去看今天來到我面前的這個人,會影響到我如何和他互動、晤談的方向、問題歸因、處遇」。甚至說我怎樣看待我自己的角色都會影響我和個案的互動。

這也許是我的問題也可能是助人者(我實在不敢說自己是社工)這類的職業會遇到的問題。因為服務的是人,改變的是人,「改變」沒有可辨識性也沒有立即性,總是在長期的互動下影響「個案」,在無形中讓他們到回到原來的軌道上,步上自轉的軌道。

我常常會去想一些最根本的問題「何謂助人者(社工)?」「何謂案主?」「什麼是我要做的?」「do the right thing」「do the thing right」或許就像朋友說的「在工作的過程中你會一直去想,一直去定義自己定義社工,最後每個社工都會有自己一套的社會工作」。
「個案」(client)面對的問題是每個人都會遇到的「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並不太特別的,卻對個案有重大的意義。

我在個案上看到進步,也由此看到自己的晤談是有影響性的(回饋),勞力的投入,心力的投入,情感的投入(用專業的話叫做技術性技能、概念性技能、人群關係技能)。讓我想到一個經驗:
多重弱勢的個案。他原本吸毒,經過鼓勵之後開始戒毒已快滿一個月(很難得了)正當我醉心於他開始戒毒,接著又得知他家人住院面臨死亡,急需用錢這個月入不敷出急著四處掙錢。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出現。


當下的我有一種失落感,複雜的,情緒與感覺。突然感到我始終沒有走進他的內心。在外面。「走」是我對晤談理解的錯誤。助人者與受助者是回異生命的兩個人,那種在晤談中因「默契」或「情感」建構出的「一體感」,會在新的危機下打回原形,成為對助人者的一種質疑,與自我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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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天我在街上碰到他啊,我們當然還是很友善的停下來聊了幾句,我一直很努力觀察他,看著他,注意他......可是......我居然察覺不到一點想念我的樣子,我覺得他真的無聊極了,為什麼掩飾自己的感情呢,為什麼死要面子,怎樣呢?關心我,想念我,為什麼不表達出來呢,我就覺得很氣,就在這時候呢我經過一面玻璃窗,我看到了自己的樣子,突然......我覺得很難過......因為我終於明白......原來......他真的是不再想念我。」
張艾嘉,因為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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