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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這類的人

 

像我這類的人

生活穩定,工作平平,所以去想自己跟整個社會之間的關係。我漸漸發現自己以一個非常被動的姿態,自己維持跟這個社會呈現兩條平行線。

我可以直指這是求學經驗造成的結果,畢竟自己處於一個後段的大學畢業,在求學時自然而然的被排除在主流與強勢的名校之外,也不認為需要發表任何意見,以學校之間的權力序列來看,最底層的我,是沒有資格發言的,也不重要的,因為公領域太難太艱深,不是我這種人可以了解的。

「你先處理找工作養活自己的問題吧」我只要一路以工作為導向,養活我自己就好,社會問題是那群名校菁英專屬的權力。

學習是如此,生活也漫漫著讓我覺得因為自己是底層,所以也不見容於這塊土地,例如:嘉義。赤裸裸的不隱藏的別人直指我是不好的。

反正像我這樣的人,也只在社會邊緣的載浮載沉,差別只是我有吃飽,更底層的人吃不飽,僅此而已。那麼我的生活穩定了,我的工作穩定了,既然長期被排除在社會之外,就習慣以消極與視而不見的態度跟這社會永遠的保持距離。

喏,這些是你們的事情了,我現在只管吃吃喝喝過過生活,消費成就自己所需,不需要跟土地有所連結,因為曾經的你並不歡迎我,斷開了情感,再次回到嘉義我仍只是遊客。

只有書本是我的歸屬,只有書裡的台灣史是我這樣的人可以去了解的,現實社會的事那是菁英去處理的。所以我選擇安放自己成為超大型機構(公部門)中的無聲的小齒輪。這樣的保護色,也是被期許的,也是我長年習慣的姿態。因為我不能也不應該說話。

有時候看社會新聞,看到台清交的學生自殺或自毀前程,心裡總有一種快感「看吧你也變得跟我一樣」「你的菁英光環消失了」。看到屏東殺人案,心裡總覺得無法產生聯繫感「那是你們的台灣」「我的台灣只在書裏面」。看到台北城之外的縣市發展狀況「總覺得那不是我生活棲息處」「沒有感覺」。

原來我成了自己與土地與社會的異鄉人。隱身在社會的隙縫中,過著自己的生活過著舒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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