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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的促成我的習慣如此


一、前言1
我一直在想,這篇文章要從何說起,關於這個主題有很多的切入點,如何避免像流水帳的陳述,又如何要兼具有邏輯的順序性,同時提取自己的情緒來書寫,這確實是讓我難以下筆的地方。

最後決定透過不同的標題去整理自己的想法與價值觀,至少把龐大的主題分為數個小主題是比較容易的。

二、前言2
在寫這篇文章之前,我自己原本有預先擬好的架構,但隨著記憶與感覺的提取,我想一直追問自己「為什麼如此」,由這些對自己的追問一路的寫下去,把想說的全部的全部的說完。


內文:
(一)我跟別人互動的習慣是什麼?
我想,我的習慣是顯而易見的,且似乎在不知不覺中養成,就我所知的自己,因為花了很多的時間埋首在文學裡與不同的理論,致使我的內在,至少我的腦子往往會有奇怪的聯想,而這些聯想填補了我生活的零碎時間。

讀書這檔子事越是讀書越覺得自己念得少,而又更加強化了自己的念書動機,大概是這樣反覆的循環,在加上,也許這個社會是崇尚「喜歡閱讀」這個行為的,逐漸的在我的內在形成一種堡壘(或稱為城堡更為具體),堡壘的牆壁是由名為知識堆積起來的磚頭,這層牆壁形成「我」與「外面世界」的分別。

在這堵牆裡面的(寫到這裡,腦海馬上浮現張愛玲的傾城之戀的名句)是我以為的豐富的內在生活,所謂的豐富,它是一種燒腦的狀態,尤其我剛好又是人文學科出來的,人文學科無論是文學、社會科普、哲學……等,這些廣義上的,有時候會在不同的書籍看到其他書籍的影子。

例如:吳明益《單車失竊記》裡面看到日據時期東南亞一代出現的銀輪部隊、國共內戰時期的林旺大象,文學形塑了那時的場景,同時水木茂《漫畫昭和史》則提供了二戰日本軍國主義對於日本人的社會全面性的影響,在這其中我看到了所謂的國民也只是歷史巨輪下無聲的犧牲者,被全面的推向戰爭,接著又可以跳到二戰結束後國民政府遷台,在喬治克爾《被出賣的台灣》描寫1947227日事件的始末,同時看到所謂新政府如何接管日據時期的原本建設,而後在戒嚴之下又如何楊翠《秋蟬的悲鳴》描寫白色恐怖時期的一樁樁悲劇,在對歷史充滿無奈且自己閱讀到受傷時,同時也看到林莉菁「我的青春、我的FORMOSA」個人意識的覺醒,在我不知道該以什麼視角去看待現在的台灣社會時,此時史明《台灣人四百年史》的政治經濟史觀又補足了這一點。當念書的的某一時刻整個對於台灣人歷史受外人殖民的悲哀,並且定調為中華民國在台灣為一種新的殖民政府時,一瞬之間我感覺到自己腳下似乎喪失了國家的保護「掉入一個自己是誰」的認同危機。

但在受苦的人裡面卻又同時感受到身為台灣人的強烈身分認同,台灣的歷史就是被殖民的歷史,而我強烈認同著被殖民的這群人「自己們」,當接觸鄉土文學,又感受到對台灣這塊土地的親近的渴望,赤腳踩在學校的泥土地,第一次覺得泥土是如此的舒服,不同於柏油路的冰冷,一種肌膚之親近般的快意,那時我又重新的建構了自己,而且當下是有目標、有能量的、有方向的認同(之後跟老師分享,他說這叫做意識覺醒)。

書寫的當下,我能想到的例子就是上面這些讓我印象深刻的資料,這些構成了我的生活的很大一部分,至少念書、整理、拼湊、聯想都是需要大量時間的。

我在這個內在的世界裡面一步步地受到驚嘆,驚嘆於知識的偉大與跨領域的書籍竟然有相似的結論,同時這些被視為「內涵」的東西促成我可以透過書籍去看到更多不只是表面的世界。

例如:馬修‧戴斯蒙《下一個家在何方?驅離,臥底社會學家的居住直擊報告》讓我看到貧窮青少年從事非行行為,不只是犯罪學提到的犯罪文化、犯罪同儕與自我認同這些表面上的,能夠更多的看到「貧窮」如何一步步使人自然而然走上非行。所以在閱讀的過程裡豐富了我的內在,同時讓我看到更不一樣的外在世界(內在的比重比較多一點),在書牆裡面的我,不像一個唯我獨尊的國王,更像是一個在圖書館翻看陳年資料的人。經常是忙碌的。

(二)什麼的促成我的習慣如此?
這標題命名後,讓我想到川端康成的演講主題「美麗的日本的我」,讓文字的文法複雜化,使文字透露特殊的意涵。這些生活中的小玩意大概就是我生活的娛樂之一。

要回顧我是從何開始如此的,正巧目前我也正在統合自己過往的生命經驗,在我有限的經驗裡,我一直感受到推力,迫使我「被別人分類」,而我會直指這是考試制度。

重新審視我的求學歷程國中升高中,面臨基本學力測驗,我印象中家人也很直白的告訴我「考到公立高中跟私立學校的不一樣,社會上的賢達總是公立高中出來的,而私立學校說要努力然後拚過公立學校,大多數的人是過不去的,整個考試就是把學生分類,遇到跟自己差不多的學生」。

對於高中的印象,印象中老師也說過「會來念這所學校的大概都是白領跟藍領的工頭,至少你們是不用為了生活而奔波的,所以就專心念書吧」,我那時還沒接觸社會學,所以只是將這些話當作老生常談,就照著依照分數去念相對應的學校。

但是「被分類」、「被貼標籤」也就從此開始。那時候依稀的知道學生之間有高低差異「私立高職」、「公立高職」、「公立高中」這樣的分類,然後「公立高中」依序再細分「縣立名、地區名、大學附設高中、建中……」大概這樣的分類。只是那時擁有一個還算稱頭的名稱的自己,其實也就只是看著這個遊戲規則,沒有什麼相對剝奪感或歧視的感覺。

還記得第一次被書本震懾大概也是高中三年級聯考前的苦悶的日子,我那時候翹課在念老子《道德經》,五千字卻足以讓我有一種似乎看懂了什麼的感覺,一種跳脫拘束的自由感,在我念完之後立即的回饋給我。

然後,我也只能說自己太年輕了,抱著一個年輕的殯葬業的夢,然後去嘉義念一個私立大學的生死學系,大概從此開始有著強烈的剝奪感與地區限制,我想直接擷取我以前寫的文章,因為裡面有我許多的情緒:

回憶起一年級剛入學時,當時看到系上大二大三的部分學長姐素質很低,低到讓我訝異。他們是典型的基於一種我是來混學歷,拿文憑的態度來他們南華學校,不單單是不讀書,甚至是抽菸、三字經等常態,我並非僅以此形成對學生負面的印象,而是看到學生的氣質竟能如此低落感到訝異。所謂「氣質」指的是一個人在長年的社會薰陶與素養下內隱在個人的生命裏,從談吐、行為甚至外表上就能表現出來。曾經懷疑過他們是否受過教育?我看到一群名為大學生的人卻有著國中生小混混的言行,雖說不曾聽過有什麼負面行為,還是讓我大吃一驚原來還有這等人存在。

途中司機聽到我是「南華的學生」則囑咐騎機車別騎那麼快。這樣的經驗好像滿常發生的。反正只要聽到南華學生就讓人聯想到夜衝、飆車什麼的。有一次在民雄表演藝術廳,聽到我是「南華的學生」有人就說:「我都叫他們懶爛學生」。還有一次在民雄吃鴨肉乾麵時,一位老先生聽到我是「南華的學生」就問我「你們是不是都沒讀書?」當時的我都以沉默去回答。

這些事情我沒有做過,你不要栽贓在我身上。

現在我想說「你說的沒錯,他們南華的學生真的軟爛、飆車、都不讀書,他們南華是這樣的。」「我沒有大學,我只有受過大學教育,希望你不要看不起我」、「我是學生,我在南華,我不是南華的學生」。

「我不屬於這裡」。

這種感受好像我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大家都覺得你很爛,你很爛是因為你的學校很爛,我花了很多的時間跟自己說「我對我的生命如此負責,你們竟然拿這些莫須有的事情栽贓我」,這些是「他們有問題」不是「我有問題」,在這兩極的來回擺盪裡面,有時候真的好希望自己可以死了算了,至少不會那麼痛苦,什麼「公私立」、「好壞學生」、「對錯」好希望這些都不是我。

我得出了結論,一個完完全全的身分認同,「我沒有念過大學,他們是真的很爛,活著也是悲哀的底層學生,那間學校就是爛,就是你們說的爛」、「我很抱歉我沒有念過大學,沒有受過教育」。

當身為受害者的我開始接受加害者的觀點,然後去指責受害者本應被指責時,我就跳脫了自己身為受害者的冤屈,至少那些責罵的內容不是罵我。

我對嘉義這個地方一點好感也沒有,那就是一個讀書的地方,我來到這裡就只是來念書的其他都可以拋棄。之後我就某種意義上的離開了,去中正大學專心修法律的課程,然後在憲法、刑總、刑分,被法律對於事物的明確性的追求與責任的歸屬給震懾˙我覺得這才是我要的,那時候法律的博大精深接住我。曾經我也直接跟南華的社工組的老師直言「我如果要念社工我不會來南華念社工」,但是殯葬同我的距離也同樣的越來越遠,我的生活放在追求女生跟修法律課程,同時我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感覺到「一般正常大學的教育水準」,也許這才是我該來的地方。

不過,自己也同時告訴自己我到頭來還是會從南華大學畢業,本質是不變的。

其實大概在上述大學三年級這個轉折點,我就開始埋首書堆,做白色恐怖時期文獻閱讀、修社會工作的課程(社工的課程有難度),我讀書比較不是實際的考量,對於以後是否當社工我還是抱著問號,但我想要征服那些高深的知識,這是我的動機。既然私立大學的學生素質差,中正大學的社福系課程衝堂,我開始過著專心念私立大學社工的課程,然後把課餘之外的時間投入中正大學的法律系,跟學生沒有接觸,只有不定期的跟大學老師聊天的生活,生活圈縮小了,但生活比較有方向,比較沒有迷惘。我的書牆大概從此建立出雛形。

(三)學校之外的事情?
我覺得社會工作的書一直在回答一個核心命題「社工是什麼?」,然而課外讀物與歷史一直詢問「什麼是人?」、「孰是受害者與勞苦大眾?」、「誰是我們?」,並且通向最終核心命題是「我是誰?」

在一頭熱的栽進歷史資料時,我也開始有動力參與社會運動,尤其特別重視工運。我覺得這是身為勞工家庭的我的出生的緣故。

101828日讓雞蛋飛1011125日秋鬥-人民向左轉102113日火大遊行現場10254日政府絕情絕食晚會1021117日秋鬥-十大惡人反核電反服貿……等。

我想直接說結論,社會運動的參與一開始是熱情的,2012/08/28下午一點開始,步行至總統府,抗議政府漠視勞權益。我反對,政府是錯的,就算只有我一人,我還是要說[我反對]」這是我臉書的文。

最後是冷感的「帝寶的地下停車場跑車依舊正常出入,領隊的是工運的花車與主要舞台,後頭是參雜著台灣獨立與同志的不同議題,整個遊行讓我感覺就像一場熱鬧的嘉年華,我對自己有點生氣也對工運有點生氣,不到30分鐘的時間我離開了,然後沒再參加過工運。」

「覺得滿卑微的,身為勞工,身為底層是很卑微的。工運的現場參與者與發起人會受到各方的質疑與道德檢視,遊行時要遵守政府劃定的遊行路線不能出亂子,所以有自己的糾察隊,遇到對立的聲音也只能微笑以對,到達總統府要丟雞蛋還要自己架網子弄木板標靶,活動1700要準時結束,然後垃圾要分類,還要把參與遊行留下來的雞蛋殼與文宣品清理乾淨,所以有灑水車與熱心民眾撿垃圾。甚至要為遊行的過程出的亂子扛起責任。」

越投注我的熱情在這塊土地上,越是覺得寒冷與無奈,生命竟然如此。我之後也就脫離了這個圈子,對這個社會的冷漠與不解感到心寒,甚至所謂公平與正義什麼的都不會出現。我只是看到人的貪婪。

(四)服兵役的事
服兵役又算是活到到另一個世界去體驗,我想負面的東西是多於正面的,至少我體驗到所謂的科層組織發展的極致與腐敗會變成什麼樣子,當兵一開始很痛苦,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接著痛苦轉為無奈,因為我知道自己每天都在做無意義的事情,但是不得不這麼過每一天,那種痛苦由身體內化為精神的壓力。

但也是燃起我社工魂的地方,老實說我覺得國軍心理衛生中心(部隊獨立體系的部門,衛福部管不到)是社工實習生的天堂,我學習到的遠遠比我實習單位台中榮總嘉義分院的康護之家及護理之家、精神科病房來扎實許多。

我在軍隊學習到最珍貴的是DSM診斷的評估,現在說來有些殘酷,但社工的能力確實是從案主身上換來的,軍隊因為其特殊的封閉性與本位主義的思考,常有明明役男已經發病,但長官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精神疾病」、「這個月轉診醫療的人員太多」為由拒絕轉診,所以我能夠完整的看到「一個人類完整的發病歷程」,從「急性症狀」、「身心症狀(換氣過度)」、「裝病」、「失戀」,反正三個助人者要維持住將近八百人的營區。

那時候的生活也是很困苦,在一個只有紗門的晤談室,拿著民國87年的精神醫療科普書籍,依據過往讀書心得去與五花八門的議題,「性騷擾」、「憂鬱症」、「思覺失調」、「流氓」、「人事異動(被長官勸退)」、「洪仲丘事件的疑似加害人」工作,很多原創性與實驗性質的處遇都在這種環境被培養,同時也因為沒有督導的專職人員,三個人彼此激勵,也是直接的承受個案的咆嘯與直接的受傷。

也有著民間單位的社工不具備的特權,社工成為一個官(只有軍隊才有),擁有診斷權與醫療後送的判斷權力,整個經驗到一種截然不同的社會工作方式。

當時我也告訴自己,我社工生涯大概一年兵役結束就結束。實在太痛苦了,助人者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赤裸裸地凝視著別人的黑暗,工作方式更是直接,一位班長帶著一位阿兵哥開門直接說「他壓力很大」,在沒有任何資料只知道個案叫什麼名字之下就開始晤談,然後得知原來個案被三審定讞判三個違反性自主罪要服刑11年,跟我同年齡的人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生命。赤裸裸的展現在我面前。

然後工作之餘又要面對別人的冷嘲熱諷「講講話就可以吹冷氣真爽」、「談話有用嗎?」,對內也有辦公室內鬥。

還好大學時期的習慣讓自己的內心開始慢慢冷卻,不是很在意別人說的話「我唯一能夠相信的就是我的處遇是對個案有益」,除此之外我什麼也無法相信。然後我就在軍中專心埋首書籍(以那個環境來說,能有獨處的時間是非常珍貴的),白天做個案、吹冷氣,晚上看書、吹冷氣。

我很多社工的技能與評估是在這裡透過直接觀看個案的生命成就的。

我心裡面對於「人性」的疑問也越來越大,例如:我在接觸洪仲秋事件的主要加害人○○○,我整個世界的價值觀崩潰,加害者迄今(二審判決前)完全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事,這不是他拒絕承認犯錯,而是壓根兒默認在軍隊死人是很正常的,他只認為對方的死僅只是對方的問題,加害人只認為自己是媒體欺凌下的受害者,同時軍隊的多數人是傾向支持加害人的。

然後身為社工的我還要關懷加害者開庭前是否有壓力,帶他簡單的回顧事發迄今的狀況,那加害者也只是認為「你剛畢業只是個寶寶,你什麼都不懂」。透過馬克思的眼,我整個對於社會工作的角色感到悲哀,原來我念了這麼多書也只是制度底下保護加害人的人。

我深深的覺得「只要活著就好了,活著就贏一半了,反正社福單位只能幫助活著的人」、「我要活下去」。

社會工作究竟有沒有正義?天秤是否有兩端?我到底在幫助受害人還是加害人?如果個案因為犯罪被判刑而痛苦,我的角色是減輕他的痛苦嗎?這應該是他應得的。我很苦惱。陷入這樣的思考「就讓我的靈魂找到屬於我的歸屬」,這些問題我到最近106年、107年才有具體的回答。隨著在軍隊資歷與輩分的累積,最後二個月開始進入整天不用接個案(給學弟接),每天吹冷氣的生活,然後我也就走上每個役男都會走上的爽兵生活。

(五)返回民間工作
有時候真的不習慣民間單位的社工這種綁手綁腳的工作方式,但同時也告訴自己這才是常態。在軍隊待一陣子就容易與社會脫節,所以民間普遍不承認軍隊經驗。

我認為每個艾瑞克森所提的發展階段都有個人統整的議題,我最近也在統整自己,回顧這一路走來的經驗,感覺大學、軍隊的痛苦遠遠的超過現在的痛苦,一開始工作我感覺到收入帶來的優渥生活(原生家庭也提供不錯的條件),我覺得以前的那些苦日子過去了,現在每天有冷氣、有高級電腦、有辦公椅可以坐,那些以前的苦日子過去了。

我對於自己的那顆社工魂的心大概也在軍隊燃燒殆盡,抱持著做工作(JOB)的態度,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沒有跟社工政策、社工團體有接觸(社工公會),我自己邊緣化了自己,我覺得一路以來似乎沒有夥伴,單打獨鬥的多,使我更沒有理由去接觸這些「自己人」。我的生活呈現單純的工作賺錢犒賞自己的模式。什麼為了群體、為了公益的概念是越來越少。

我呈現的生活態度是過好自己的生活,下班之後與別人的互動少,多數時候還是過我自己熟悉的生活,閱讀、吃日本料理、玩貓、泡澡……等,我覺得我生存下來了,在這激烈的考試篩選制度、激烈的實習機構挑選競賽、冷漠的社會與無感的社會運動、被人責罵的汙名、病態的科層組織……這一路以來,老實說我真的看不太到所謂人類的道德良善、互助互愛的地方。

只有在書裡面,托爾斯泰短篇小說集、黃春明《毛毛有話》、三毛全集,只有在書裡面我才看到人類愛的美好、親密與理想。

自此書中的理想世界與現實的環境形成強烈的對比,整個人投入進去那座書牆的世界,既美好又安全,而且舒服,同時我又冒出新的問題「那為什麼要做社工」,再一次的開始在書堆裡面找答案。

為什麼現實是這麼的殘酷?為什麼人性的本質實際上是如此黑暗與互害?在我開始有收入之後都擱著慢慢去想。財富帶給我的安全感越來越大。這很符合社會主流。

而我再回首去看,我會選擇順從家人的決定,畢竟他們的智慧讓我可以避免走冤路,也避免再去經歷這些可有可無,被別人視為不值一提的經驗,也許生命的本質終將是痛苦的,我能夠做的就是透過讀書來了解我是誰、知道自己為何貧窮。然後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度過這一生。

這就是現在的我的狀態。好像很多東西都可有可無失去意義。

現在的我留意於生活中的刺激,例如:約陌生的女網友見面沉靜在工作超過10小時之後腦袋昏沉的疲倦狀態,輕飄飄的透過工作的忙碌,遺忘生活中偶爾不想看見的去一間沒去過的日本料理店用餐。有點像是追求刺激的獸,這些外部的刺激與內在的閱讀,擘劃我的目前的狀態,然後想一想接下來要做什麼。

我覺得人生大概就是如此,追求自己追求不到到,然後捨棄現有的,看到沒有的,持續的追尋著,等到回首已白頭,可以好好地離開人世永遠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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